纸迷金醉,你早就该醒了。

登基。是人设。架空。无考证。只是爽文复健。


  麻木不仁,你就这么渴求权利吗?镜中的人这样告诉我。斯捷潘•瓦西里耶维奇•布拉金斯基!你看看你,十恶不赦的罪人,你竟然为了尽早登上本就属于你的王座而杀掉了你的父亲。

  那是他的无能。我安慰自己。


  还是夜里,彼得堡寒冷的夜,时任沙皇布拉金斯基,死于他唯一的儿子斯捷潘之手。日里冷的是要冻掉耳朵,壁炉照旧烧着,映得已经变硬的老布拉金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暖色。

  脸上凝结了的血渍摸上去有些粗糙,只消用指腹抹一下,就会变成粉末状。

  但已经在柔软华贵的衣物上硬成一块的血污已经无法轻易抹去,映衬着年仅二十二岁的年轻神祇像个刚刚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我只要处理掉这套衣服,再随意从地牢里选一个替罪羊,接着就可权当无事发生,安稳地坐上西伯利亚王权的巅峰。我试图催眠自己,但他依旧是笑着,令人作呕,又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可真的会是你想象的那样吗。”


  事情全在按照我的想法进行着,人们都以为是刺客刺杀了那个昏庸无能的老混蛋,然后像傻子一样簇拥着我——真正的凶手,此时王权最合理的继承者——实实在在地获得王位。

  我打心底嘲笑他们,同时感谢他们的愚蠢,让我除掉了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耽误我进程的人,接下来我便可以依我所想大干一场。改革,维持现状,或者别的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此时此刻。我应当享受属于我的盛典。

 

 

  这是圣彼得堡少有的晴天,阳光穿透教堂的彩绘玻璃,花花绿绿的颜色,俗不可耐,可我享受于此。

  大厅被大臣们,官员们,还有贵族们堵个水泄不通,只留一条道路,铺了厚实的地毯。

  女人们身旁是昂贵的香水,混合着玫瑰花膏的味道,她们勒紧了束腰,露出了一半浑圆的胸脯。贼眉鼠眼的小人,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嘴上和别人说着献殷勤的话语,眼睛紧紧盯着贵妇们圆润的腰臀。

  我作呕,但我享受于此。

  有什么比亲手拿到我的桂冠更让我享受的事情呢?

  自此我将坐拥整个俄罗斯帝国。


  梦醒了。

  脸上还有紧绷着的,泪水风干的痕迹。

  痛感是实打实的,黏腻的血还没有完全成为固体。

  那是梦魇,是我一生逃不过的劫数。是我所做的恶。

  我动了动手指,想要站起来,却始终无果。直到他终于又给我脑袋上补了一枪。

  因果轮回,这就是我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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